第三零九章 一片好心
直到半個月后,師兄弟三人才被放。
庾慶和南竹還是之前被控制時的樣子,穿著短褲,赤著雙腳。
他伸手指了下,庾慶順勢看去,只見蒙破獨自站在湖邊,面朝遼闊湖面。
徐覺寧反問:“你還想多少人陪你不成?”
徐覺寧目送,看著他短褲赤腳的樣子,不禁搖頭,也算是服了這家伙。
“蒙前輩。”
蒙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短褲赤腳,才淡淡說道:“金化海死了,秦訣死了,云兮也死了,你扯到的所有當事人全都死了,還真是找了群好證人。”
然后三方的審訊人員自然要問他以前為什么不說,之前在小云間外面的時候為什么不交代?
事實上看到三位高手冒出收拾云兮的時候,師兄弟三個就知道這個問題無法避免了,就已經是在趕緊串供了。
然而沒辦法,人家不跟你講王法,只跟你講拳頭,人家就憑勢大來審問你,你不服氣?
蒙破又瞥他一眼,倒是很想告訴他,若不是讓你以為云兮在我們手中,讓你以為我們隨時能核實你的供詞,你以為你那些話我們能信多少?
“年輕人,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被三家審訊后,你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里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憑的是什么?你真以為憑的是你們那總讓人感覺不對勁的供詞不成?
鐘姑娘?鐘若辰?庾慶好像聽懂了,但又感覺什么都沒聽懂,不禁狐疑道:“晚輩愚昧,還請前輩明示。”
對我們來說,這種事情一旦卷入了,什么供詞什么理由都沒用,最多只能是當做參考。只要你被懷疑過,就不存在洗白這回事,一點可疑,終身可疑,交代不出我們需要的,通常就是一個死。不殺也只有兩個原因,要么你還有用,要么你有背景或靠山,明白嗎?”
蒙破當即斥責,“什么天下第一才子,我看也不過如此!”
蒙破憋了會兒,又冷哼道:“若不是看與你父親有些交情,我才懶得提醒你。”
蒙破干咳一聲,繼續道:“你當年在京城的事我也聽說了,也大致了解一下,有些事情當時不太清楚,事后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當時之所以被逼悔婚逃逸,是因為有人對你辭官之事推波助瀾,欲借機謀害你,你也是為了保命不得已,情有可原,我想鐘姑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話又說回來,若沒有那一出,鐘姑娘姐妹可能也沒機會成為地母的親傳弟子,所以這一飲一啄的事真正是人算不如天算。想必事后,鐘姑娘自己也會醒過神來。我告訴你,你別看鐘姑娘才踏入修行界不久,地母已經放話了,要讓她們姐妹兩個三年入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