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執迷不悟
見銀山河避戰,時甲求之不得,立刻扭頭揮手,示意眾人跟他從另一個方向突圍,卻又迅速警覺到異常,發現包圍他們的赤蘭閣人馬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這很不正常。
突然,數不清的銀絲從山林植被大大小小的縫隙中鉆來,一路沖擊的時甲等人瞬間陷入了銀絲海洋,他們緊急沖天而起又遇上了籠罩于上空的無數銀絲。
他們揮舞著武器劈砍,意圖破網而出,沖起之勢終有力竭之時,最終紛紛墜回了銀絲海洋中。
看似柔弱無力的銀絲,卻令他們越跑越慢,跳起難高,最終宛若陷入了泥澇之中,身上粘滿了銀絲,拼命劈砍,動作越來越慢。
有一只手無視了銀絲的黏纏,穿過白茫茫銀絲,宛若穿過迷霧,時甲警覺轉身被粘附的動作太慢了,被一把抓住了后頸脖子,反抗之力喪失在了又驚又怒中,整個人被那只手拖走了。
一個個皆如同網中魚,無一漏網。何謂忠義之士?經歷考驗后區分出來的忠義之士也總是更容易遭遇考驗。
時甲這群忠于禪知一的人被帶到目的地后,立刻遭遇了重大考驗,嚴刑拷打是最輕的,各種慘絕的刑罰有些甚至是難以啟齒的。
真正能熬過嚴刑的人永遠是微乎其微的,能扛住嚴刑的人是真英雄。
那些在天族山硬扛住了刑訊的人,此時全部松口了,大多人能扛住一時,卻扛不住無休止的嚴刑,在天族山能抗住就是這假原因,天族山及時收手了,沒有繼續刑訊下去。
奈何他們松口了也沒用,他們并不知道什么,或者說他們知道的東西并不能讓審訊者感興趣。
于是所有的折磨都集中在了時甲身上,他是真能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際,審訊者一句他的家眷是不是也在那艘海船上,頓令他崩潰了。
最終,他被裝在了一只麻袋里,送到了白山的房間。
麻袋剝開時,里面的人一只眼睛的眼皮沒有了,眼球破爛在眼眶里,血糊糊的慘況無法形容。
他僅剩的一只眼球未能認出白山是誰,但從對方別樣的從容中能看出,這是個能做主的。
白山像看一幅畫似的欣賞著他的慘樣,平靜問道:「你確定禪知一背后有人驅使?」
時甲人哆嗦著,聲音也哆嗦著,「有,不知道是誰,我沒見過。我問過莊
主,莊主不說,讓我不要打聽。聽莊主的意思是,莊主有什么致命把柄在那人手上,莊主不得不從。
白山微笑,「不是靠實力驅使的,有意思,憑禪知一的實力和身份地位,還能有把柄鉗制住他?真如此的話,看來禪知一背地里應該干過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