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溫暖,宛若春夏。 房門虛掩著,靠近時,便覺一股春意盎然而出。 他接完電話已是大半個小時后,推門進去,沒有一絲響動。 冬日天黑得早。 雖不足下午四點,天光已西沉。 她穿著溫柔色的毛衣,靠坐在床邊,手中翻著一本書,黃昏色的光影從她眼睫、鼻尖,側臉一一掃過。 落在微翹的唇邊,便化為繾綣旖旎的胭脂色。 余光掃見他的身影,轉頭看他。 目光相遇—— 他的眼神,專注且直白。 就好似月光傾瀉在沙灘上,將每一顆沙粒都照得分明,只是月光柔軟,偏又有些東西看得不似那般清明。 就好比他的眼神。 直白,偏又不躍進。 拿捏著分寸。 好似有什么東西催動著室內的春意,無端的,滋生出一絲旖旎情絲。 她拿著書起身,動靜大些,驚動了秦縱,他好似睡了許久,抬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大哥,“哥,你做完理療了?” “還沒做,臨時有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