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明,陵園內青松翠柏參天蔽日,遮住了些許天光。 就連吹來的風都帶著些許涼意。 厲淺淺穿了條黑色連衣裙,將懷中的一束白菊花放置在一個墓碑前,那上面只有刻著一人旳名字,也只有一個人的照片。 “爸、媽,我來看你們了。” 厲成蒼偏頭看向一側,不置一詞。 厲淺淺是遺腹子,父親是緝毒警,負責臥底工作。 死后,連尸骨都沒找到。 母親悲痛下生下她,月子里落了病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走了。 厲家收養了她,原本是想寄在厲家二老名下的,又擔心她年紀小,占了這么大的輩分,會更加惹人非議,便把她的戶口寄在了厲成蒼一個未婚的叔叔名下。 名義上,就成了厲成蒼的堂妹。 她也一直跟著厲家二老生活,基本上是由厲成蒼帶大的。 即便無人敢議論厲家的事,卻總有風言風語。 所以,厲淺淺很小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她父親死后無法立碑祭拜,只在母親的骨灰盒里,放置了他的生前留在家中的一件遺物,以便憑吊,所以厲淺淺來祭拜的,是父母雙親。 “爺爺奶奶,哥哥嫂子他們對我都特別好。” “你們就放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