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邊叔面無表情地，將一支電棍戳在了槐詩的臉上，電光迸射中噼啪作響，槐詩劇烈地抽搐起來，慘叫。

    電棍收回。

    槐詩劇烈地喘息，大口地吐出了血，還有唾液。

    或許是地下室里太過悶熱了，內(nèi)心焦躁的邊叔壓抑著自己咳嗽的沖動(dòng)，彎下腰，扯起了槐詩的頭發(fā)，老臉猙獰：“說話！年輕人，告訴我，你究竟在醞釀什么陰謀呢？你還藏著什么詭秘？”

    “詭秘？好看誒！”

    槐詩笑了起來，劇烈地嗆咳著，好奇地問道：“大爺你一大把年紀(jì)了，怎么看還看小說……”

    電光迸射。

    邊叔后退了一步，緩緩地坐在椅子上，漠然地凝視著槐詩口水鼻涕狂流的狼狽樣子。燈光照亮了他形似野獸的豎瞳，陰翳中帶著冷漠和猙獰。

    “美瞳不錯(cuò)誒……”槐詩吐出了嘴里的口水，好奇地問道：“哪兒買的？”

    “是么？謝謝。”

    邊叔摸了摸眼角，平靜地說：“這么多年以來看，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夸我的眼睛……不需要羨慕，只要你生在邊境，這一切都是免費(fèi)奉送。”

    槐詩眉頭挑了挑，沒有說話。

    “聽著，孩子，或許你覺得你是正義的，綠日是邪惡的……其實(shí)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對。”

    邊叔輕聲嗤笑起來：“你看，在現(xiàn)境有很多人會(huì)喜歡西部電影——自由的俠客們帶著自己的槍和白馬，和匪幫與不義做斗爭……浪漫又熱血。

    在現(xiàn)實(shí)中，邊境就是像西部那樣的地方，可不是每一個(gè)人都能夠生來做俠客，也不是每個(gè)人都有資格去浪漫和熱血。

    在大多數(shù)時(shí)候，我們所能扮演的，就只有被英雄們拯救的背景墻，毫無存在感的貧民，只是用來激發(fā)英雄義憤的工具……

    在很多時(shí)候，大家看著都好像有很多選擇，但實(shí)際上，我們都沒得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