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應芳州倒是沒有再訓斥槐詩，只是低頭看著掌心中的東西，許久，輕嘆了一聲。

    槐詩慌不迭的接住，低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個胸針一般的徽記。

    經歷過漫長的時光之后，依舊沒有褪色，反而在電解之后褪去了上面的塵埃和污垢，變得嶄亮如新。

    “不是像，就是。”

    對外公布的名稱是國際天文學界聯合學會。

    “哇，前輩你好懂哦。”槐詩恰到好處的獻上了一記馬屁，結果又惹來了老前輩的冷眼。

    “我不清楚現在天文會是什么樣子，可但凡你好好看過天文會的歷史，這玩意兒都應該是在第一頁里。”

    應芳州還想要說什么，可最后，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罕見的露出‘惆悵’這種對他來說過于軟弱的樣子。

    “蓋亞破碎之前，難道不正是現境的一部分么？”應芳州回答：“有天文會的人，不奇怪，像我這種死在地獄里的家伙也是有的。”

    應芳州說：“當時，在決定創世計劃的時候，還是有很多人表示反對的，可事已至此，卻不得不為。

    “最后不是成功了么？”槐詩問。

    槐詩陷入了沉默。

    “在其中，有一部分是意外的疏忽，還有一部分，是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的人。

    應芳州輕嘆：“那群家伙，雖然有些時候死守條陳，讓人討厭，可他們對職責的執著和堅持，卻絕不遜色與其他人。”

    曾經酒店的幻影閃現一瞬，消失不見。可里面已經再沒有了人影，空空蕩蕩，再沒有槐詩所見證的那樣鮮活。

    應芳州說：“你所看到的，就是他最后的煉金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