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三抬手一撫臉頰，面上一陣烏光流散，一張黑色面具揭取而下，兩道靈符從耳后飛離而出，第一次沒有任何遮掩地顯露出了最真實的面容。

    “你是九真！”她驚喜的看著蛟三的臉，呢喃問道。

    蛟三重重點頭，淚水從臉頰緩緩滾落，無聲哭泣。

    “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

    蛟三從未在韓立臉上見到過如此神情，心中有些不忍，開口說道：“殿主用六道輪回盤幫她恢復了上一世的記憶，她是我的母親，甘如霜。”

    與此同時，其周身之上金光大作，時間靈域驟然放開，一股金色氣浪從周身狂涌而出，直將南宮婉和蛟三都逼地向后倒退一步。

    南宮婉聽到這一聲爆喝，整個人猛然一震，兩世為人的記憶似乎同時涌入識海，臉上神情頓時扭曲，雙手抱頭，痛苦地癱倒在了地上。

    隨著一道光芒閃過，南宮婉面上的痛苦神情逐漸斂去，緩緩陷入了沉睡。

    “上一世，便是前塵過往，你憑什么？憑什么要替她找回記憶？”韓立雙手握拳，手指關節由青泛白，已然怒極。

    韓立和蛟三聞言，同樣露出了震驚神色。

    話音落處，他抬手摘下了終年戴在頭上的黑色斗笠，撤去了遮掩之法，露出了本來面目。

    在看清輪回殿主面目的瞬間，韓立和蛟三的瞳孔同時放大，兩人俱是如遭雷擊。

    只是那張臉，竟赫然與韓立一模一樣！

    他自修行至今，歷經的千奇百怪，令人匪思所思之事不勝枚舉，但從未有如今日所見所聞一般令自己震驚詫異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不是易容或是其他改頭換面的秘術，而是的的確確和自己一般無二，難怪自己此前一直覺得對方給自己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我是我，你是你，我是韓立，你也是韓立。”輪回殿主嘆息一聲，徐徐說道。

    “我也是韓立，只不過是一個逆轉時間，回到過去，放棄時間，再修輪回的韓立。”輪回殿主緩緩說道。

    “你是韓立，那……我是誰？”韓立忍不住向前跨出一步，指著輪回殿主，緩緩問道。

    即便兩人身上的法則之力完全不同，但那種無法言明的古怪聯系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