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眸光沉沉,似要吞噬一切。 護工僵滯了片刻,才想起來問他是誰,可是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見病房的門又被推開,那位陳先生在外面示意她出去。 護工立刻明白過來,很快走出了病房,留下那一躺一立兩個人,共處一室。 …… 莊依波依舊陷在那無邊無際的昏沉之中,僅有的知覺便是冷……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侵入身心、讓人骨頭都發痛的寒冷終于漸漸消散,取而代之,是一重熨帖的暖意,漸漸將她全身包裹。 恍恍惚惚間,她似乎還聞到了一陣熟悉的味道。 她想念這味道,可是聞到之后,卻又莫名難過。 甚至難過得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莊依波驀地睜開了眼。 天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亮了,她依舊在病房里,病房里依舊是昨天那個護工,見她醒來,微笑著問她:“莊小姐,你醒啦,感覺好點了嗎?” 除此之外,再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