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一章 監(jiān)軍
霍勉之微張嘴,想說什么,卻沒能發(fā)出聲音。
“我明白,霍大人只是郡丞,給不了保證。”秦逍含笑道:“那么我說說大家此來要解決的第三件事。”臉色一沉,冷聲道:“既然連遼西郡守和郡尉都卷入此案,那么除他二人之外,還有多少人一同參與策劃了此案?公孫尚留下的遺書,自承這起事件都是他一手策劃,可是他人已經(jīng)死了,僅憑一封遺書,難道就可以將如此大案全都擔下?”
姜嘯春在旁冷冷道:“公孫尚是否真的是自盡而亡,這封遺書是否真是他個人所留,誰也不敢保證,必須要由朝廷派人前來調(diào)查,弄清楚真相。公孫尚和喬明水策劃殺人劫銀,已經(jīng)是謀反大罪,這城中是否還有其他反賊?他們是否為了殺人滅口才害死公孫尚,這封遺書也不過是偽造出來?郡守是四品官員,突然死去,無論是自盡還是被人謀害,自然需要大理寺和刑部派人前來徹查。”
秦逍點頭道:“姜朗將言之有理。霍大人,公孫郡守之死,與龍銳軍的餉銀被劫有直接關(guān)系,這背后是否還有其他蹊蹺,當然要由朝廷派任來徹查。你剛才說安置好公孫郡守的尸首,也就是說,尸首還在郡守府?”
霍勉之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卻也只能道:“正是。”
“很好。”秦逍點頭道:“雖然朝廷還沒有給公孫尚最終定罪,但他的謀反之罪已經(jīng)是難以洗脫。公孫尚既然是在郡守府自盡,那么案發(fā)現(xiàn)場自然就在此處,我們懷疑他是被人所害,為了確保案發(fā)現(xiàn)場不被別有居心之徒破壞,只能派人保護。”向趙勝泰道:“趙校尉,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朝廷派出調(diào)查此案的官員抵達之前,郡守府都由你來保護,誰都不可擅自進入案發(fā)現(xiàn)場,更不許靠近公孫尚的尸首。”
趙勝泰恭敬道:“卑將遵令。”
“秦將軍,此事不可。”霍勉之皺起眉頭,沉聲道:“郡守府是什么地方,豈能讓你們龍銳軍擅自闖入?即使發(fā)生慘案,也該有都護府那邊派人過來徹查,朝廷派員前來調(diào)查自然也是由都護府派人協(xié)查,如何能輪得著龍銳軍插手其中?你們是軍隊,偵辦刑案,不在你們的權(quán)力范圍之內(nèi)。”
“如果這件案子與龍銳軍無關(guān),就算這邊請我們來保護現(xiàn)場,我們也要考慮。”姜嘯春冷聲道:“可是此案關(guān)乎到龍銳軍的后勤供給,說得嚴重一些,近萬龍銳軍官兵的衣食軍餉都與此案有關(guān),如果不徹底搞清楚,大家心中不寧。我們此番前來,不是以軍隊的身份,而是以原告的身份出現(xiàn)。”向席地而坐的兵士們沉聲道:“都拿出來!”
銆愯鐪燂紝鏈€榪戜竴鐩寸敤鍜挭闃呰鐪嬩功榪芥洿錛屾崲婧愬垏鎹紝鏈楄闊寵壊澶氾紝 瀹夊崜鑻規(guī)灉鍧囧彲銆傘€?/p>
一陣淅淅索索之聲,很快就看到所有人的兵士每人舉起一張訴狀,霍勉之和他身后的郡守府侍衛(wèi)都是目瞪口呆。
“霍大人,你看明白了,我們進城,是一起遞上狀紙。”姜嘯春緩緩道:“本來大家是想向公孫郡守遞狀紙,狀告他手下的喬明水和公孫弘殺人劫銀,既然公孫尚自盡,而且承認是他一手策劃了這起劫銀案,那么大家都將狀告公孫尚劫奪龍銳軍軍餉,我們都要求朝廷派出官員徹查此案,所以只能拿著狀紙等著朝廷的官員抵達,在此之前,我們絕不會離開。”
眾兵士齊聲道:“不受此案,絕不離開!”
霍勉之一顆心直往下沉。
“對了,我們?nèi)氤沁f狀紙,可是擔心公孫尚的黨羽會來個魚死網(wǎng)破,在城中發(fā)起叛亂,為此我們派人守住了城中的官倉和兵器庫
。”秦逍淡淡道:“倉庫里的糧食和兵器,我們自然是不會動的,不過為以防萬一,也是絕不允許其他人從倉庫里拿走一顆糧食,更不允許他們拿走一件兵器。”從懷中取出一份公函,向趙勝泰使了個眼色,趙勝泰心領(lǐng)神會,結(jié)果公函,呈送到霍勉之面前,霍勉之有些疑惑,伸手接過。
“霍大人,雖然我并不懷疑廣寧城守軍對朝廷的忠誠,但參與這次劫銀行動的正是郡尉喬明水和他手下的廣寧城防軍。”秦逍嘆道:“我到現(xiàn)在依然相信,廣寧守軍大部分都是朝廷的忠誠將士,可是事實也證明這其中不可避免存有叛黨。如果廣寧城繼續(xù)交給他們守衛(wèi),我只擔心一旦有人心存不軌,很可能會導(dǎo)致廣寧城出現(xiàn)叛亂。公孫尚已死,喬明水也被拘押,如今廣寧城最高長官正是霍大人,所以還請霍大人批下這道公函,將廣寧城四門的守衛(wèi)撤防,由我龍銳軍來換防。”
霍勉之霍然變色,沉聲道:“秦將軍,恕下官直言,你們.....你們?nèi)氤侵螅刂乒賯}和兵器庫,如今又準備控制郡守府,還要下官簽署換防公函,這.....這不是造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