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田智文心驚肉跳地看著他,“我不知道?!?br/>“你似乎沒有注意到你腦袋底下是什么東西?!备党庌o好心提醒。那低沉嘶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工廠里響起,如惡魔低語。田智文聞言,猛地往下看去。映入視線的赫然是一個足以容納他整個人的大水缸。他猛地睜大了瞳孔,“你……”不等他說完,腳上的鎖鏈忽然往下松動了幾分。“噗通”一聲。田智文整個上半身都砸進了水里。他的腦袋在水里拼命地亂動,可是這樣只會讓水更快地灌進他的口鼻里,嗆得他不能呼吸。瀕臨窒息的瞬間,鐵鏈回縮,又將他整個人從水缸里拉了出來。“咳咳……”田智文不停地咳嗽著,嘴里吐出大口的水來。他沖著傅硯辭歇斯底里地吼:“瘋子!你是瘋子!放了我,啊啊啊!放了我!”傅硯辭抓著他的頭發,沖著他用更大的聲音咆哮:“我放你了,誰愿意放過我????誰能放過我?我該怎么辦?告訴我,我能怎么辦?”男人沙啞又粗厲的聲音像是野獸無助的嘶吼。田智文愣住了。他茫然地看著傅硯辭,看著他那雙絕望泛紅的眼,仿佛現在備受折磨的不是他,而是對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