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晞從帳房小屋出來，站在院子門外，看了片刻，轉過身，走到李桑柔旁邊坐下，自己倒了杯茶，抿著茶，看著李桑柔。

    “這一對兒姐妹，挺不簡單，可要稱霸海上……”顧晞拖著尾音。

    “你剛才不是說了，四成不少了，確實不少了，不過，得看大哥怎么想。

    “我還沒想到那些，我現在只想到，通州府大牢那場戲，現在就得開始，先放放風，就說一定要殺頭，遇赦不赦。

    顧晞失笑出聲，“好吧，是我想得太遠了。著眼眼前，你打算讓誰教這姐妹倆兵法？”

    “九溪十峒神神道道，地形崎嶇復雜，用兵上頭，跟你們這些動輒十萬百萬，輕騎戰陣的路子不同，九溪十峒的兵法，更適合她們。”李桑柔笑道。

    “你跟你大哥好好說說，四成不少了，她那邊，一幫海匪，壓榨太過，就沒法歸心了，我這邊，我要修路，金山銀海，就靠這個了。”李桑柔放下腳，看著顧晞，認真商量道。

    “我去一趟長沙王府。”李桑柔站起來，“馬家姐妹要盡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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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了別莊，李桑柔帶著兩人，徑直往喬先生那座院子過去。

    院子里，四五個十五六歲的男女圍著只籠子，李啟安站在一圈人外面，彎著腰伸長脖子看著那只籠子。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李桑柔伸頭看向站起來的少年男女，和那只籠子。

    “是喬師父讓養的，不是玩兒。”還蹲在地上，仔細看著籠子的一個女孩子揚聲答道。

    “你們看你們的老鼠。”李桑柔忙交待了句，推著李啟安，斜過去幾步，壓著聲音問道：“喬先生呢？忙什么呢？我有事找她，有兩個病人。”

    “喬師伯忙什么，我可不懂。”李啟安看向跟在李桑柔身后，低眉垂眼的馬氏姐妹，含笑致意。

    “發脾氣了？”李桑柔笑道。

    “照我師父的話，還不如發頓脾氣呢。”李啟安抱怨了句，嘆了起了氣。

    “莊子的事挺順當的，唉，一會兒見面，您問問她吧，正好再勸勸她。”李啟安接著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