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徐巿的完美計劃之,計劃總會出簍子的
如果是衛淵在,就能認出開口的是把唐順之的筆送他的那位憨厚漁民方封,方封冷笑道:“當年的高僧,現在說話都不眨眼了嗎?”
道衍語氣沒有半分波動。
“貧僧剛剛說話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
方封額角抽了抽。
他們兩個算是有仇的。
若是往上數起來,現代雕玉之祖,大明的陸子岡是太倉府人,年少的時候在海邊長大,刻玉的手法是從方封這防風氏人手里學走的,后來功成名就,《太倉府志》記錄,陸子岡者,用刀刻玉,子岡死,技亦不傳,就是防風氏的手法。
但是同樣的。
《蘇州地方志》記錄,陸子岡,年未六十,忽有方外之意,為僧治平寺十余年,不入城市,亦奇人也。
這就是他和道衍之間的恩怨。
好好一個弟子被拐帶得到了佛門,結果連防風氏的刻玉手法都沒能傳下去,如果不是要守著共工,方封覺得自己一定會用砸玉的錘子砸爛這和尚的光頭。
道衍是循著感應之中,當年名叫淵的大夫的軌跡,一路前來。
卻沒有想到會來到東海,見到這位‘故人’。
嗓音平淡道:“不能說密宗這種勇猛精進的方法絕對沒有可取之處,但是以極端直接的方式去踐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就必然會導致,有大量人把持不住內心,以內墜入魔道。”
“勸一個救一個。”
方封只是不言。
道衍雙目看向東海,他來東海之后,佛門神通所感應到的,‘淵’的氣機突然消失不見,即便是以他的修為也再沒有辦法具體察覺到,只是能隱隱約約略有感應,讓他心中有些悵然。
旋即他微微抬眸,皺眉看向東海遠處。
有一道氣機隱遁起來,正飛快地往這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