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可曾想過，他自己如何想的？”

“若是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場戲。”

“和本座交手，也只是一場局。”

“他未曾真正戰天斗地，那么你又要怎么處理？”

“那時候的他，境界真的還是真的嗎？你現在演戲讓她有了那種心境，等到假象被打破，真相顯露出來之后，假的終究還是假的，心境恐怕也只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到時候自然還是會降低。”

“煉假還真，終究是假。”

衛淵神色復雜。

天帝收回視線，澹澹道：“當真是父慈子孝。”

………………………

而當無支祁終于背負著忽帝的沉重底蘊，抵達了這里的時候，他當然是不知道在背地里面，大荒天帝和道門元始圍繞著自己證道之路而進行的談判和妥協，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條道路，終究是在元始天尊的把握之中。

他只是覺得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

暢快！暢快啊！

站在大荒的邊緣之處，背后是行走過來的漫長道路，而前方則是世界最高之處，也是最為幽深空洞的地方，是大荒山海第一強者的所在之處，而自己已經朝著這樣的強者進行了挑戰，哪怕還沒有開始戰斗，已經有著血脈賁張之感在涌動著。

一路背負著沉重得要死的忽帝前來的那種壓抑感覺和憋屈感瞬間被釋放。

桀驁不馴，恣意狂妄的聲音就在這山海之中回蕩著。

“天帝！”

“來戰！！”

聲音如同九天雷霆炸開，又像是波濤洶涌不絕，直在天地之中回蕩著，將聽到這聲音的諸神給震得站不穩當，心里面更是驚駭不已，這大荒天帝，乃是何等身份，又是什么級別的實力，區區無支祁，也就是在上古時代曾經呼風喚雨，傲笑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