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聲音里滿是畏懼，他徹底慌了。

    在韓非提議送走紅裙子之前，小方曾建議把紅裙子剪碎或者燒掉，然后埋進土里，現在這些事情沒有發生在紅裙子身上，反倒是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華哥看見小方這凄慘的樣子，又心疼又害怕，他正準備靠近幫年輕保安處理傷口，忽然好像是看見了什么東西，邁出去的腳步直接停了下來：“小、小方，你身后！”

    本就怕的要死的小方，聽見華哥這么說，趕緊回頭，這一看不要緊，他差點被嚇出尿來。

    那件血紅色的裙子就貼在他的后背上，感覺就像是一個溺水的人，死死抱住身邊人的后背，要把他一起拖進深潭里一樣。

    尖叫一聲，小方抓著紅裙子就準備把它摔在地上，但是聯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他又有些后怕，最后只敢輕輕的將紅裙子放在浴缸里。

    “這可怎么辦？它不僅回來了，而且身上好像更加鮮紅了，跟喝了好多血一樣。”小方坐在廁所地上，眼中滿是恐懼。

    華哥似乎經歷過這些：“一切又重來了，我們三個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紅裙子估計才會收手。”

    他找出醫藥箱，開始幫小方包扎傷口。

    這紅裙子從某些方面來說倒也還算公平，小方的皮膚表面被剪的鮮血淋漓，看著很嚇人，不過都是皮外傷。

    “華哥，上次你們到底經歷了什么事情？”韓非很好奇華哥之前的經歷，對方每次都語焉不詳，似乎不愿意回憶那時候的場景。

    猶豫了很久，華哥才開口：“紅裙子上次出現是在幾個月前，當時一號樓內有四個保安，兩個經驗豐富的保安帶兩個新人。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前半夜還很正常，后半夜的時候紅裙子莫名其妙就出現了……”

    他輕輕嘆了口氣：“我們一開始只是把紅裙子扔進了垃圾桶里，結果后半夜巡查的時候，有個新人突然墜樓了，他掉落的地方正好就是樓下的生活垃圾分類箱。我們剩下三個人一開始沒把這事跟紅裙子聯系在一起，結果后面幾天，紅裙子不斷出現，時時刻刻糾纏著我們，另外兩個保安也相繼出事，最后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那紅裙子才突然消失。”

    華哥看似把當初的事情說了出來，但很多細節沒有透漏。

    韓非并不覺得紅裙子會自己突然消失，他懷疑華哥隱藏了一些事情，對方一直沒有細說另外兩個保安是怎么死的，韓非完全有理由猜測是華哥親手殺了另外兩個保安。

    這人大致上是個好人，但在危及性命的時候，很少有人還能堅持自我。

    人性在鬼樓里不斷碰撞，如同色彩斑斕的花，而這正是“花盆”存在的意義，也正是蝴蝶想要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