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白棉忙抬手摸了摸耳朵: “啊,爸,你在說什么? “反正要注意保護眼睛!” 蔣文峰穿著兩邊胸前都有口袋的黑色衣物,放下手中的書籍,站了起來。 “你這耳朵,比你爺爺死前都還背!”他刻意走到蔣白棉旁邊,大聲說道,“還不快去做個手術,植入生物式耳蝸,效果比你現在這個至少好三倍!” 蔣白棉張了張嘴,干笑道: “我這不是害怕動手術嗎? “湊活著能用就行了。” “有什么好怕的?”蔣文峰說著不知重復過多少遍的話語,“你當初做基因改造,移植生物義肢的時候,不也沒怕?” 蔣白棉又好笑又無奈地爭辯道: “我當時都昏迷了,哪還知道怕不怕?” “動手術不也要上麻醉嗎?”蔣文峰愈發覺得小女兒不讓自己省心。 蔣白棉默然幾秒,抿了下嘴唇道: “我就是害怕那種什么都不能掌控,死去一樣的感覺。” 不等蔣文峰再說,她快速環顧了一圈: “媽呢?” “公司發了兩箱蘋果,她拿一箱去你哥家了。”蔣文峰無奈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