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抵虎視眈眈,渾身散發惡意。 巫謝一直都很沉默。 而巫即始終掛著親和的笑,在前方引路,仿佛蒼溟是久未歸家的游子,而他實打實是蒼溟的親人那般。 安靜、祥和、闔家團圓樣,越是如此,越是詭異。 蒼溟指腹輕碾,在鼻間嗅聞了下,他剛剛摘下那片樹葉時,沾上了一些汁液。 那汁液是透明的,看不出什么,卻不是草木的氣味。 而是…… 一股鐵銹腥味。 是血的味道。 蒼溟再看周圍這些郁郁蔥蔥的植物時,心里已有了了然。 眼中所見是虛妄,這一片"生機勃勃"又是真實存在,只是,這些"真實"的存在,恐怕不是植物。 蒼溟想到這一路過來的情景,從域外到巫族之地,其實只經過了一個峽谷。 但那個過程很奇怪。 明明只是踏出一步,卻像是跋涉了千萬里。 時間變得很奇怪,一瞬間好像變成了萬年般久遠。 有一點可以斷定的是,巫族即便要去域外,也不容易,大概只有十巫這樣的存在,才能出入。 而此地。 所謂的"域外凈土",不過是巫族自己造出來的一個虛妄的血肉樊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