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風一用力，手中的樹枝折斷了，他難以置信地說道：“前、前朝余孽？”

    “姑婆早就知道了嗎？”顧嬌問。

    馬車上，靜太妃向她炫耀鐲子，袖子拉得高了些，她無意中瞥見了靜太妃手臂上的鴿子血刺青。

    想來從前那朵芍藥是她為了掩蓋赤焰圖騰畫上去的，難怪當初寧安摔破的臉，她立馬給寧安支招可以在傷疤上傷疤上畫個海棠妝，原來是慣用的伎倆了。

    雖都是死士，但前朝死士不像龍影衛只是徹頭徹尾的殺人工具，他們更像是大內高手，又兼具謀士與斥候。

    莊太后接著道：“前朝真正的死士已經不存在了，嚴格來講，他們是前朝死士的后人，先帝當初從燕國買來死士訓練龍影衛的最初目的就是為了捕殺前朝死士，殺得差不多了，誰料到身邊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如今的永恩伯是靜太妃的侄兒。

    不然誰又能說京城不會出第二個莊太傅呢？

    他簡直不敢信！

    造反兩個字被顧承風死死地憋住了。

    莊太后倒是沒刻意隱瞞：“暫且可以這么推斷，邊塞乃苦難之地，朝廷對那邊管制不嚴，若要養兵，那里最合適不過。”

    他想起來了，寧安公主就是嫁到了邊塞。

    寧安公主的親事從一開始就是她的預謀吧，那個令寧安公主一見傾心的男人，那個用生命去摯愛寧安公主的男人，也是靜太妃的一枚棋子吧。

    莊太后閉上眼，睫羽處有水光閃動。

    顧嬌會意，眸光一涼，道：“他們追來了！”

    “走！”顧嬌將姑婆扶起來。

    顧承風見她的架勢不對，眉心一蹙，道：“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