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公主出了院子后,蕭珩將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開了一條小縫的窗子徹底推開。 寧安公主出了仁壽宮后并未立刻回碧霞殿,而是去了一趟御書房。 寧安公主來到皇帝身邊。 寧安優雅地坐下,目光溫和地看向皇帝:“我是不是打攪到皇兄了?” 寧安公主回憶道:“我記起小時候皇兄也常這么說,皇兄是皇子,課業繁重,我每次去找皇兄,皇兄都在做學問?!?br/> 寧安公主轉頭看向他,滿眼崇敬:“可最終穩定帝位還是皇兄?!?br/> 皇帝雖憎惡靜太妃,可到底心疼寧安,沒將靜太妃挑唆他與莊太后的罪行一一告訴寧安,可眼下乍然提起,他就忍不住給說了。 寧安公主輕聲道:“如今誤會都解除了,皇兄不必再為從前的事自責。” 寧安公主低下頭。 寧安公主笑了笑:“寧安知道,寧安會孝敬母后的,寧安也會孝敬皇兄?!?br/> 寧安公主的眸光動了動,說道:“對了,皇兄,我方才在母后宮里見到了蕭大人?!?br/> 能進莊太后寢殿的外男可不多,姓蕭的只有蕭六郎一個。 【領紅包】現金or點幣紅包已經發放到你的賬戶!微信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領取! “真的醒了嗎?”寧安公主問。 “這件事有關皇室聲譽,我就格外關心了些,不會是我逾越了吧?” “那就好?!睂幇踩玑屩刎摰匾恍?,“我看卷宗上寫的是她中了一種叫七日醉的藥,據說要昏迷七日。” 寧安公主看了看桌上的奏折,語氣輕松地問道:“那她招了嗎?” 寧安公主拿帕子輕輕碰了碰鼻尖:“皇兄要不要讓人去瞧瞧?” 皇帝這次派過去的是何公公。 何公公回來得很快,寧安公主仍在御書房。 “仙樂居知道她醒了嗎?” 她對這樁案子似乎格外關注。 若是信陽公主在這里,只怕比她更關注案件的進展。 寧安公主問道:“叫什么名字?” 何公公道:“好像叫玲兒?還是菱兒了?大概是這么個名字?!?br/> 寧安公主再次問道:“她們倆說了什么?” …… 走廊兩側的墻壁上掛著燃燒的火盆,熊熊跳躍的火光照在衙役面無表情的臉上,無端多了幾分威嚴冷肅。 花夕瑤被綁坐在椅子上,雙手雙腳讓繩索束縛。 花夕瑤的確醒了,仙樂居那個鈴兒的丫鬟也的確來過了。 &nnbsp; 給花夕瑤送了一碗“斷頭飯”。 蕭珩不置可否,看著她道:“你對你們少主深信不疑,不知你們少主是不是一樣對你有信心?” 蕭珩的神色沒因她的話而有絲毫變化:“白坤是假的,可你花夕瑤是真的。” 蕭珩反問道:“你認不認罪重要嗎?這世上可以有一個白坤,就可以有第二個。” 蕭珩點到為止,撣了撣寬袖,按下手邊的機關,石門緩緩打開。 花夕瑤臉色一變:“你!” 花夕瑤氣得渾身發抖:“你又來栽贓嫁禍!能不能有點兒新意了蕭大人?你就只剩這點手段了嗎?” 花夕瑤怒罵:“卑鄙!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否則一旦陛下審問我,我就會說那封認罪書是你寫的!” 衙役是邢尚書的心腹,得了蕭珩的指示后即刻前往皇宮。 衙役拱手道:“勞煩二位大哥去稟報陛下一聲,我是來送認罪書的,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 守城的禁衛軍不敢怠慢,忙差了一人前去御書房通傳。 魏公公躬身進入御書房,稟報道:“陛下,仙樂居的犯人認罪了。” 魏公公道:“是的,刑部的人將認罪書送來了,就在宮門口,說是花夕瑤的親筆手書。” 魏公公道:“不能造假!仙樂居花魁假死那一次,花夕瑤作為嫌犯去刑部做過筆錄,有她的筆跡呢!” 皇帝激動不已:“愣著干什么!快宣快宣!” 寧安公主眸光微動,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對皇帝道:“既然皇兄有要事要辦,那我先告退了?!?br/> 寧安公主的睫羽微微一顫:“這……不太好吧。” 信陽是一個將手段與野心寫在臉上的人,她想干涉朝政就去干涉朝政,所幸她志不在此,干涉過幾次朝政覺著沒意思,就又回家帶兒子去了。 寧安公主用帕子擦了擦額角的薄汗,望了眼漸漸暗沉的天色,道:“這個時辰,賢兒該要找我了。” 這么冷的天,他怎么放心讓寧安一個人走回去? “你這么渴嗎?” 喝了足足三大杯后,寧安公主對皇帝道:“陛下,我想如……” 皇帝正色道:“進來!” 衙役雙手將認罪書呈上。 “我來吧。”寧安公主站起身,繞過書桌接過衙役的那封信。 寧安公主拿著認罪書走向皇帝時,忽然腳底一絆,花容失色地啊了一聲,整個人朝前栽去! 在認罪書與寧安公主之間,皇帝當然會選擇保全寧安,他怎么舍得讓寧安摔傷呢? 寧安被接住的一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她伏在皇帝懷中,微微喘氣,語氣愧疚地說:“對不起,皇兄,我把認罪書弄沒了?!?br/> 寧安扭頭一看,瞬間被雷給劈中! 皇帝:多虧經常跟著母后打葉子牌,左手抓牌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