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太重了……這是什么理由……坐在后排的龍悅紅一邊彎腰拾取剛才因寒冷和疼痛掉落的手槍，一邊頗為茫然地在心里重復起禪那伽的回答。

    是人開車，又不是車騎人。

    副駕位置的蔣白棉望著禪那伽的背影，未做掩飾也沒法掩飾地轉動起思緒：

    在這方面，他明顯強于機械僧侶凈法，能在較遠距離下，較為清楚地聽見我們的心聲……

    操縱物質是基礎能力，和“他心通”似乎也不矛盾……嗯，當時他攝取石板阻擋電流時，我身上針扎一樣的疼痛依舊存在，但有明顯緩解……看來還是有一定影響的……

    他剛才回答了我們那么多問題，疑似后者，但這也許是他們教派的戒律，就像僧侶教團一樣……他的感官目前看起來都沒什么問題，也不存在色欲增強的表現，暫時無從推測代價是什么……哎，只希望他沒有人格分裂，要不然，現在是慈悲為懷的禪那伽，等會說不定就切換成了殘忍黑暗的禪那伽……

    望了眼于前方拐向其他街道的深黑摩托，蔣白棉又側身看了看后排的商見曜和龍悅紅。

    “你在，思考什么？”蔣白棉斟酌著問道。

    商見曜的表情恢復了正常，微微點頭道：

    “他即使聽見了我們的討論，也不可能針對每個計劃都做好提防，到時候，我們視情況投票，一經決定立刻采取行動。

    “我們給這個辦法取的代號是：‘迅雷不及掩耳’。”

    蔣白棉微皺眉頭道：

    這就等于空對空了。

    “這就是這個辦法最大的難點。”

    “我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不斷去想，讓他始終監聽。

    即使“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遠勝于商見曜這種“起源之海”的，能力也必然是有限度。

    “確實是這樣，但你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在用‘他心通’，什么時候沒用。”

    他將目光投向了蔣白棉、商見曜和白晨，試圖從他們的反應里確定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或者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