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半個小時,商務車停在了實驗樓下。 黎俏睡得沉,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商郁遞給流云一個眼神,緊接著自動門緩緩打開。 男人動作輕柔地抱著黎俏下了車,沿著實驗樓門前的馬路走向了后院的宿舍樓。 夜如濃墨,周圍安靜的只能偶爾聽到一聲蟬鳴。 流云和落雨保持著適中距離在后面隨行保護。 進了樓,頭頂的白熾燈落在黎俏的臉上,她闔著眸往商郁懷里鉆了鉆。 男人步伐微緩,低頭看著她,“醒了?” 黎俏的臉貼著他的脖頸,用腦門蹭了一下,“嗯。” 其實在商郁抱她下車的時候她就有意識了,但莫名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和溫暖,所以才沒出聲,任由他抱了一路。 很奇妙的感覺。 因為她既不是感性的人,而商郁本質上更算不上溫暖的人。 這般矛盾的結合,偏偏又奇異地生出了一股歲月靜好的綿長。 后來,累極的黎俏還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連商郁什么時候離開的也沒了印象。 …… 轉眼,翌日清早。 黎俏不到八點就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