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大過年的,當著人家的親爹,顯然不能說實話。 韓總督很不誠心地夸獎了幾句。 曄兒還是笑笑,略謙虛幾句,云淡風輕,既沒有張狂,也沒有過度謙虛。 他的種種反應,讓韓總督開始認真地審視起這個少年來。 少年十四五歲模樣,面容之上尚顯稚嫩,然而眉眼之間已經是從容不迫,哪怕這桌上坐著一個王爺和他一個總督,風光霽月的少年,總能引人多看兩眼。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便開口道:“說起來奇怪,侯爺怎么單獨把令郎單獨留在京城?” 算算年紀,曄兒當時才十歲。 “……難道是皇上?”韓總督猛地明白過來。 曄兒留下,應該是質子吧。 “也有這個原因。”蕭鐵策淡淡道,眼中卻又有驕傲之色,“但是主要是先皇想要他下場,所以一直留在京城。” 韓總督看向曄兒的眼神有些不一樣了。 以他的年齡閱歷,完全能明白,一個十歲的孩子作為質子,父母都不在身邊,卻能成長為今日模樣,何等不容易。 這蕭曄,假以時日,絕非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