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重要的轉折點
時間來到了9月中,一件震驚中國的大事發生了,很多人的命運都在這一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在北海海軍基地的一個房間里,一個老者身穿軍裝,滿頭的銀發一根根豎立著,凌厲的眼神不怒自威。
“沙千秋同志,你的證明非常的重要,你要對你說過的話負責任。”老者說。
沙千秋司令員站了起來,取過桌子上的帽子,戴上,然后立正說道“首長同志,我以黨性保證,我說的話沒有一句虛假。”
老者沒有起身,他雙手疊放在桌上,凝視著眼前的這位基地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已經凝固了。
這短短的一分鐘,將會決定很多的事情,也將會決定某人的命運。
“好,我會如實向上級匯報。”老者說完,站起身,戴上帽子,大步離開了房間。
沙千秋站在窗口,看著幾輛吉普車快速地離開了基地的辦公樓,不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在華中某地的一個監獄里,獄警打開了一個獄室的鐵門。
“2453,有人要見你。”
一個清瘦的男子將手遞出了門上的小窗,被戴上了手銬,他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被解除了手銬。
房間里面已經有一個人背對著門口,看向窗外。
門被從外面關上了,穿著囚服的男子看著窗前的背影,一瞬間,他的眼淚涌出了眼眶。
窗前的人轉過身,快步上前,緊緊握住了這個犯人的雙手,“蘇杜陵同志,你受委屈了!”
“老邢!”犯人緊緊地擁抱來人,開心地笑了,即使臉上掛滿了淚水。
“來來來,快,你的這份報告非常有價值!”老邢拉著蘇杜陵坐下,從皮包里面掏出了兩個牛皮紙封面裝訂的文件,一個是《堅持公有制經濟為骨干,大力發展多種所有制的經濟》,還有一個是《避免形成國家資本既得利益集團和避免政權家族化的幾個建議》。
北京郊區房山的一個農家小院,柿子樹下,有個石桌,桌子邊上有個穿著背心的老頭,搖著蒲扇。他的對面坐著一個腦袋有點大的中年人,穿著開領的短袖,大褲衩,腳上蹬著一雙塑料鞋。塑料鞋的后跟被他自己用剪刀給絞了,變成了一雙拖鞋。
“申屠浩,你老實交代,你怎么能夠前個月就預測到這個事情會發生?”老者說道。
“我沒有預測,我只是說可能,萬事都有可能。黃老,你讓我來不是要說陳慧穎同志的工作么?”申屠浩伸手拿起了石桌上的茶壺嘴對嘴嘬了一口。
“嘿嘿,你小子不是唯心主義者么?想想陳慧穎同志在你身邊就好了啊,還要什么工作?”老頭笑了。
“嗯,您老說得對。”申屠浩說著就將桌面上的茶壺小心翼翼地裝進自己的挎包。
“誒,你小子,想干嘛?這可是顧景舟的石瓢壺吔,紫砂壺的這個!”老者豎起了拇指哥,另一只手按住了挎包。
“您老是唯物實用主義,我那1毛2分的大茶壺跟您換換,我吃點虧,我那壺裝得還多!”申屠浩笑著說。
“呃,你小子,怎么那么二皮臉呢?好啦,好啦,我服了,陳慧穎啊,調到你們社科院的幼兒園做老師了,怎么樣,不虧吧?”黃老又將那紫砂壺給拿出來,攏在手里,再也不放下了。這小子,上回已經順了他一支朱可心的竹葉壺,心疼得他晚上都沒有睡好覺。
“你說過,這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都是一神教,但是佛教是多神教,而且中國人其實并不信神明,再說說?”黃老接著問。
“嗯,其實啊,從根上說,基督也是猶太人,他是被猶太教的長老處死的......”申屠浩就跟黃老嘮開了幾百塊的宗教。
對于這個申屠浩,黃老有時候覺得他是個大儒,但是有時候覺得他是個無賴,這應該是跟那個秦大耳學的。哎,雖說如此,將這人送到他眼前,已經是兒子這幾年干得最靠譜的事情了。申屠浩的那個徒弟,根據下面報上來,又又又失蹤了。
楊易現在也挺無語的,這個小澤夕彌啥都挺好的,就是會毫無征兆地突然睡過去,有時候睡個一分鐘就醒了,有時候睡個一個小時都醒不來,還沒有規律,頭疼死了。楊易給他起了個中國名字,叫萬小澤,取自漢朝的樂府《長歌行》,“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
這天傍晚,林中遠遠傳來了沙沙的響動,楊易皺了皺眉,拿起了手槍,打開保險。
“馬斯大,有敵人?”小澤沒有聽到任何動靜,但是還是警覺地將箭搭上了弓弦。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說中文!”楊易聽出,這響動是樹梢傳來的,不是人,只是兩只動物在追逐。
很快,兩個黑影出現在了樹梢,前面瘋狂逃命的是小猴子一撮毛,后面緊緊跟著一只飛竄的體型巨大的野貓。不用楊易吩咐,小澤已經張弓搭箭,嗖地射了出去。這一箭不偏不倚,正中那只野貓的腦殼,它一聲不吭地跌落樹下。
一撮毛一個飛撲,撲進了楊易的懷中,瑟瑟發抖,這是被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