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警察都說了什么？”

    “我說律師沒來之前，我什么都不會說。”道南希道，“但我不知道小七會叫你來。”

    “你想換誰，我幫你叫過來？”沈長風倒也沒有一味地要幫道南希，她說沒想到他會來，言下之意就不想用他咯，那就換一個。

    長風律所有專門處理這類案子的律師。

    “好的，謝謝。”道南希應了下來。

    要說沈長風活到現在，處理過不少棘手的案子，遇到過不少難纏的人，但是像道南希這樣油鹽不進的女人，還真的是第一個。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聽到她身陷警局之后為什么要這么快地跑過來，然后熱臉貼了冷屁股。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沈長風淡淡地瞥了道南希一眼，然后將電腦拿了出來。

    “有份代理文件你待會兒簽一下，如果你實在不想讓我當你的代理律師，我讓律所其他律師過來。”沈長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再和道南希扯別的，“把你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詳細地告訴我。”

    “小七怎么樣了？她懷孕了，今天晚上的事情應該嚇到她了，她孩子沒事吧？”道南希沒說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反倒是問起了道錦瑟的情況。

    “她沒事，傅行止陪著她。”沈長風一嘴帶過，“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道家大小姐襲警，你覺得這時間很容易擺平的事情？”

    道南希似乎只聽到沈長風的前半句，道錦瑟沒事就成。她好不容易和傅行止走到這一步，還和他有了孩子，要是孩子出什么事，她估計得好傷心。

    “南希，我說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你想今天晚上在這里過夜？”沈長風的語氣不由得沉了幾分，他試圖將道南希從狀況外拉回來。

    道南希的確也將注意力放在她襲警這件事上，但是她看著沈長風，表情變得晦暗不明。

    “還是換別的律師來，不急在這一時。”

    沈長風已經打開了文檔和桌上的錄音筆，但是道南希這時候和他說，換別的律師，他的手一頓，表情一僵。

    他將剛剛打開的文檔關上，猜到不管他怎么說，道南希怕是不會讓他當她的代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