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二章 那一夜
秦逍臉色微變,吃驚道:“大師,您.....您還要傳功?這.....這不行!”
“為何?”
“你前天晚上傳功之后,氣色就很不對。”秦逍輕聲道:“你說只是耗損了一成的真元,可是晚輩心里明白,如果真的只是一成真元耗損,以大師的修為,絕不可能一天一夜都沒能恢復(fù)。你的氣色和情狀十分憔悴,肯定是對自身的傷害不輕,如果今晚還要傳功,那......不行,絕對不行!”語氣拒絕的十分堅定。
蘇寶瓶欣慰笑道:“你是擔(dān)心我撐不住?”
“大師與我雖然都與劍谷有淵源,但實際上卻非親非故。”秦逍嘆道:“大師這樣的厚恩,晚輩實在無法領(lǐng)受。”
蘇寶瓶微笑道:“你可知道,我傳功于你,至少可以讓你少走十年之路,普天之下,換成任何人,那都是求之不得。”
“晚輩知道。”秦逍點頭道:“如果不是大師傳功,三日之內(nèi)從四品突入五品,那是癡人說夢,大師的厚恩,晚輩此生不忘。”
“那也并非全是我的功勞。”蘇寶瓶柔聲道:“還是你天賦過人,能夠在短短時間內(nèi)將真元化為己用,若是遲鈍之輩,即使傳功于他,也沒法極短時間內(nèi)突破。這世間手握珍寶卻不自知的愚笨之類多不勝數(shù)。”
秦逍道:“可是真元內(nèi)氣非比尋常,大師前日傳功已經(jīng)耗損嚴(yán)重,如果.....如果還要強行傳功,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天賦極高,雖然之前對移經(jīng)通脈這門傳功之術(shù)也不了解,但此番親身體驗,雖然自己確實獲益匪淺,但也看到蘇寶瓶在傳功之后確實是耗損不輕,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大病一場,而且直到眼下,氣色還沒有完全恢復(fù)過來。
這相隔不到兩天,如果蘇寶瓶再次傳功,他已經(jīng)隱隱猜到對蘇寶瓶造成的傷害很可能無法挽回。
秦逍做人的信條從來都很簡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這幾日他已經(jīng)切實感受到蘇寶瓶對自己的善意,如果態(tài)度上的善意讓人捉摸不透,那么傳功于自己,那是實打?qū)嵉亩骰荩仗熘聸]有幾個人能做到將自己的真元內(nèi)氣傳給別人。
蘇寶瓶如此對待自己,秦逍心中自然是感激,再加上已經(jīng)知曉蘇寶瓶與劍谷的淵源,對他不但有感激之心,更是有親切之感,當(dāng)然不希望他因為傳功而受到傷害。
“你放心,我苦修幾十年,即使傳功于你,也不會有什么性命之憂。”蘇寶瓶微微一笑,緩緩道:“好孩子,你聰明伶俐,應(yīng)該明白,既然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咱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中行登野他們?nèi)硕鄤荼姡蹱攤z和他們動手,沒有勝算,想要全身而退,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由你出手擊敗乙支元磐。中行登野雖然好勝心切,執(zhí)著于分出勝負(fù),但也算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只要你打贏了乙支元磐,就不會為難我們。”
秦逍皺起眉頭,低頭沉默。
“時間不多,不能再耽擱。”蘇寶瓶平靜道:“天亮之前能否突破進(jìn)入六品境,不僅僅是我要傳功于你,還要你用幾個時辰的時間領(lǐng)悟奧義。目下最難的不是我傳功于你,而是傳功之后,你在短短時間內(nèi)能否進(jìn)入六品境。早一刻傳功,你就多一分時間,是否
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