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六郎卻是一直到天黑了才被人送回來。 今兒是所有進士的大喜日子,按理都是要喝幾杯的,蕭六郎是新科狀元,那就更少不了他的酒了。 什么地方就有點難以啟齒了。 寧致遠是有家室的人,他也不愛那種場合,于是提出送新科狀元回去。 蕭六郎醉得不理人。 是兩個女子,一個穿著道袍,一個穿著紫衣。 寧致遠也掀開車簾,下車沖二人躬身致歉:“兩位姑娘沒事吧?抱歉,在下太著急趕路,沖撞了姑娘。” 紫衣少女一眼認出了他,笑著在道姑耳畔說道:“姐姐,是那個黑探花!” 然后他的臉就更黑了。 道姑收回目光,對寧致遠微微欠了欠身:“無妨,告辭。” 二人與那輛馬車擦肩而過時,夜風驟起,吹開了馬車的車簾,露出半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的少年。br /> 道姑是在道觀長大的,自認為是斷了人間的七情六欲,可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著實令人動心。 她不惦記別人的東西。 太什么? 她激動地晃著道姑的手:“姐姐姐姐!” 紫衣少女心碎一地:“嗚嗚~” 幾人都沒注意的是,就在巷子里的另一頭,還停靠著一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