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想和袁詠意原先是一樣的,但是一個要出門的人,如果心頭有了牽掛,那這一段路走得不會恣意。陸源情況穩定之后,就開始習武。他的意志力驚人,元卿凌本說他康復需要比較長的日子,可他用了兩個月,就讓自己恢復了行走。陸源痊愈之后便說要離開京城,沉睡的日子讓他覺得光陰可貴,必須要坐言起行。陸家父母拿他沒辦法,只得答應了。臨走之前,他約見了齊王。齊王在他昏迷的時候,幾乎每天都來陪伴,但是醒來之后卻不曾來過。齊王以為他不會知道那段陪伴的日子,所以接到陸源的信,很是意外。斟酌再三,他還是去了。陸源是提前支走了袁詠意,所以,這一場談話,只是兩個男人,沒有其他人在場。天氣已經很寒冷,歷劫之后的陸源看著比原先羸弱了許多,臉色還沒能恢復到以前的紅潤,眉宇之間,藏不住的蒼白。他親自煮酒,邀請齊王入座。他的落落大方,反襯著齊王的小心翼翼,他的話也是謹慎有度的,“還沒恭喜獲封平安侯的爵位。”“多謝!”陸源露齒一笑,才見那往日的陽光氣息,“這平安二字,尤為重要。”“是啊。”齊王坐下來之后,也沒什么話要說,就一味干坐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