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事，你有什么要說的？”北宮老太爺目光沉沉地看著面前‘孝順’的兒子。

    “哎。”北宮老太爺嘆了口氣，“定安縣的族老送信來說，袁山上的祖墳和宗祠都該翻修了，你就帶著二房回去，辦這事吧。

    北宮二老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父親，兒子愿意回鄉修繕宗祠、祖墳，但兒子的家在這兒，您怎么能不讓我回來。

    “老夫狠心？”北宮老太爺冷冷開口，“你個弒父殺侄的混賬，哪兒來的臉說老夫狠心！

    “兒子冤枉！”北宮二老爺一個大老爺們兒，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北宮老太爺卻不為所動。

    “南方。”老太爺揉揉額頭，這就是他北宮亓的兒子，出了事就往女人身上推，可真是有擔當啊。

    “帶他去水牢看口供。”北宮老太爺擺擺手，示意他們退下。

    北宮家的水牢里，關了不少人。

    北宮二老爺從沒來過水牢，一進來，腐朽發霉的氣味撲面而來，差點將他熏得把早膳都吐出來。

    來到水牢的最深處，光線已經很暗了。北宮二老爺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這昏暗，才看清，水里泡著的兩個人，正是昨夜派出處理狼蕨花，和之前送出云陵城的手下。

    他們沖北宮二老爺伸出手，那手臂上有交錯的鞭痕，由于長時間泡在水中，傷口已經被泡得腫脹發白：“老爺……求求老爺……讓小的死個痛快吧……”

    北宮二老爺往后退了幾步，‘吱吱吱’有什么東西從他腳背上跑過。北宮二老爺低頭往腳下看，發現狹窄的過道上有一團團的黑影，都是比貓小不了多少的大老鼠。

    “二老爺，是在下拷問一遍給您聽，還是直接拿簽字畫押的口供給您看？”南方一板一眼地詢問。

    南方倒是也沒為難他，沖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北宮二老爺走出水牢，臉色已是慘白。他回到福熙院，北宮二夫人還沒回來。他讓身邊近侍通知各房小妾和子女，說要帶著他們回定安祭祖，盡快收拾好行李細軟，兩日后啟程。

    倒是幾個庶子女都很開心，父親愿意帶他們回鄉祭祖，就說明是看重他們，都命仆婦風風火火地收拾起行李來。

    她走進臥房，只見仆人正在打包屋中的古董擺件：“老爺，這是要做什么？”

    北宮二夫人差點仰倒，還好貼身婢女扶了她一把：“夫人，您當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