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太古權現·河圖洛書
原來如此。
趙筎笙兀然抬頭盯住了那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剝離感、違和感的金發男人,緩緩地說,「看來你就是‘獲月"提到過的,那個出現過在秘黨聽證會上的神秘人,你給予自己的代號是叫做...」
「皇帝,你可以這樣叫我,雖然在你們的文化中,這個詞的寓意頗豐,但沒關系的,我受得住。」皇帝借著蘭斯洛特的臉頷首說,「如今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比我有資格承擔這個詞。」
「傲慢。」趙筎笙說。
但對方的確有傲慢的資本,現在他以秘黨的特派專員的皮囊出現在這里,這意味著「獲月」向九州匯報的那些有關「皇帝」這個神秘人的一切信息都屬實。可以占據奪取滿足條件之人的身體,完成道教與佛教中「奪舍」這個神乎其技的概念,這種鳩占鵲巢的恐怖權能當得起他的傲慢。
「我的出現破壞了你的計劃,就像一個完美程序中忽然插入的一個漏洞,所以你現在終于決定現身解決我了。」趙筎笙眼眸低垂,太極的意走漸漸地穩定了下來,身份的揭開為對方未知的恐懼撕開了一個缺口。
不可預料,不可知曉的恐怖是無法抵御的,但如果你知道了威脅的正體,那么所謂的恐懼都會有跡可循,最終戰勝、克服。
「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的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完美的程序,因為編寫程序本來就是一個不斷追求完美的過程。同樣沒有一門語言在一誕生就是完美的,不變的唯有變化。」皇帝說,「但你的確說對了一件事,我的確是來解決你這個漏洞的,但不是特地,而是順路。」
「所以你的最終目的是司馬栩栩。」趙筎笙澄凈的黃金瞳凝視著那張法國人的臉,從「順路」這個詞上做出了分析。
說罷后,趙筎笙看了一眼皇帝身邊牽著的夏望,那個乖巧卻孱弱的男孩,他像是一個精致的瓷器,應該放在展示柜里,但卻被帶上了這個混亂的戰場。
人質?還是這個男孩藏著什么正統和秘黨都不知道的秘密?趙筎笙不知道,這也是他唯一沒有解開的疑點。
「司馬栩栩對你而言不應該有所可圖,你為什么會看上他?他在你的計劃中充當了什么角色?」趙筎笙問。
她試圖談判,避開這場戰斗。并非怯戰,而是她的邏輯告訴她,這場戰斗若是能避開,將對司馬栩栩的生還率有巨大的提升空間。她的一切行動都以司馬栩栩為中心,只要能為了那個男孩好,她的尊嚴以及性命不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這一點恐怕我無法回答你。」皇帝搖頭,「現在的你還不能夠進入我的棋局,‘河圖"這個權能就算掌握在一個未夠格的庸才手中,也足以將她的威脅性提升到就連龍王都要正眼相待的程度,作為隨時可以燃燒的棋子,你太過于燙手了。」
「如果你覺得自己能握住的話,可以來試一試。」趙筎笙淡淡地說。
如果戰斗無法回避,那么她就行往常所行之事。
掃除眼前的一切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