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于一種極限狀態么？”楊間心中這樣猜測。

    如果林山還有意識的話，那也不會保持太久，他有過這種情況，即將厲鬼復蘇，但身體里的鬼還未徹底的蘇醒接管自己的意識。

    這種情況之下馭鬼者可以最大程度上發揮厲鬼的能力，但相反，極限之后一定會死。

    不過這種極限狀態只有駕馭了兩只鬼，或者是有其他人幫你壓制的情況之下才有可能實現，否則的話這種極限會相當的短暫，絕對不會超過一分鐘。

    但這個林山似乎是個特殊。

    楊間沒有去研究這個問題，他只知道眼前這個林山的狀態很危險，危險到必須立刻解決，不然的話鬼出來之后又會是另外一個情況。

    “很好，你沒有死，這樣節省了我不少的麻煩。”他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你，為什么要救他？”林山意識似乎不太清醒了，他艱難的張嘴說道。

    楊間迎著他走了過去：“沒有為什么，想救就救，和你沒關系。林山，你這種樣子持續不了多久了，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很不巧，我要立刻解決你，要不然的話你會帶來很大的麻煩，當然，我也沒有想說服你束手就擒。”

    “但作為人，在這世上最后的一點時間，我覺得你可以留下什么遺言，而不是在這里和我對抗，因為你就算是和我對抗也對抗不過。”

    那已經腫脹的不成人形的林山，卻又繼續發出怪異的聲音質問道：“你既然救了他，那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

    聲音有著強烈的情緒波動，仿佛一位已經瘋癲的人在嘶吼。

    “楊間，我知道你想避嫌，所以沒有立刻動手，但總部的安排是立刻解決他。”此刻，衛星定位手機里傳開了沈良的聲音。

    顯然，從剛才的對話之中，他已經可以肯定了林山沒辦法救回來了，而且他殺了那么多人，總部也不會將資源用在一位殺人犯上，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林山差點殺死了張雷。

    這代表著精神徹底崩潰，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余地可留。

    如果這都不殺，那活下來的張雷會怎么想？

    這是鐵律，沒有任何的馭鬼者可以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