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他聯想到了以前王小明苦苦追求的一個實驗方向，那家伙就是力圖通過各種方法創造出完美的馭鬼者。

    而完美的馭鬼者就是擁有活人記憶的鬼。

    一個鬼有了活人的思想，那么會多恐怖？

    簡直無法想象。

    不擔心厲鬼復蘇，不會死亡，不害怕任何一件靈異事件，甚至可以無代價使用一些詭異之物，可以和真正的厲鬼一直抗衡下去。

    哪怕是最普通的鬼，只要能夠完美駕馭，也能瞬間超過現在的楊間。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卻說，他并不完整。

    “那你現在到底是什么東西？”楊間盯著這個和父親遺像一模一樣的異類。

    那人頂著一張死人臉繼續道：“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去的人，或者，這個噩夢當中的另外一只鬼。”

    “所以，你不是我父親么？”楊間再次問道。

    那人臉色平靜而又麻木，似乎在思考，有似乎在回憶，他道：“人是靠記憶而活的存在，而我的記憶停留在十幾年前，并且我已經死了，這一點我很清楚，一個十幾年前的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能算是你的父親么？”

    “所以你可以理解為，我擁有你父親記憶的異類。”

    他并不承認自己是楊間的父親，但是卻有沒有否認，因為他是楊間的父親死后殘留下來的東西，一段本該已經消失的記憶，卻意外的因為靈異的力量存活在這個噩夢當中的梅山村。

    楊間目光微動，他有點理解了眼前這個人話中的意思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如果虛幻點來講，這是一個死者的執念，伴隨著這個噩夢而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