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她不再說話,而是蓄力扶著封景軒繼續慢慢走,實際上,她也說不出話來了。她的嗓子干涸至極,就像是著了火一般,走得久了,她的喉嚨里甚至有血腥味冒上來。非常難受。她渾身都已經控制不住地打顫,手腳和身體,她的速度也越來越慢,而且天氣越來越差了,雪也越下越大,她自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順利地離開這里。有那么一瞬間,她都覺得自己會被凍死在這里。“冷嗎?”雪花不斷地飄散,兩人攙扶著行走,不知不覺就白了頭。南夏條件反射性地說道:“不冷。”不冷嗎?封景軒看著她已經凍紫的唇瓣,知道她在說謊,他能夠感受到南夏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她一個人走,想必還有生機,但是加上他,那肯定不行。他現在對于南夏來說就是一個累贅。她說她不會放棄自己,可是繼續這樣下去,兩人都會出事。耳邊的氣息越來越沉重了,有好幾次,他能感覺南夏快要暈厥過去。不能這么下去了。他會拖死南夏的。他也希望南夏能夠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