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那個沙漏:“你距離血液被吸干,似乎也沒有多久了。” 曹登科的眼睛睜大,張了張嘴,嗓子里發出很微弱的聲音。 張湯湊近聽了聽,曹登科是在罵他。 張湯嘆了口氣:“罷了,我尊重你的選擇。” 他轉身離開。 掛在那曹登科臉色慘白,像是涂抹了一層粉似的。 他努力的扭頭,看到了肩膀上穿透過去的麻繩,是一種深褐色。 眼睛逐漸模糊,似乎看到的不是麻繩,而是一條暴露在外的血管,他自己的血管。 張湯把門關上離開,屋子里一下子就變得安靜起來。 安靜的不像話,以至于連曹登科自己粗重的呼吸聲,都顯得刺耳起來。 曹登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很輕,但卻震了他的耳膜,其實,那是震了他的心。 滴答 那應該是水珠兒掉落的聲音吧。 可是這屋子里,哪里來的水? 那是他的血吧,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放著一個盆,盆里邊已經滴落了不少血液。 滴答 又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