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倩從始至終都是瞧不起果兒的。在她眼里，這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能夠享受到如今的一切，也不過是因為占了“李景天師妹”的名頭，她所擁有的一切，也都是靠著李景天，自己又有什么能耐？

但是礙于李景天在這里，她終究還是沒說什么，只能勉強穩住心神，收斂情緒，將目光堪堪從李景天的臉上移開，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都集中在賀蘭柔的身上。

“卓夫人……”她斟酌許久，謹慎地稱呼，“賀家的情況，我聽說了。如果需要幫忙，歐陽家可以出書。”

賀蘭柔卻是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

“歐陽小姐的善意，我賀蘭柔在此謝過。只不過，我很想知道，以如今賀家的情況來看，置之不理才是最明智的選擇。不知歐陽小姐出于什么考慮，要在此時雪中送炭呢？”

“這個……”歐陽倩的神情看上去有些為難，不由默默地低下頭，眼神在無人注意的地方，瞥向李景天的方向。

“卓夫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賀蘭柔以為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提出條件，只是笑著笑道：

“歐陽小姐有什么話，但說無妨，這些都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

這再次讓歐陽倩震驚了！

雖然知道這幾個人的關系好，卻沒想到已經好到可以傾聽賀家核心秘密的地步！

她猶豫半晌，終于開口道：“卓夫人多想了，我只是覺得……賀家此時需要幫助。你們作為當事人，很多澄清的話自己不適合說，需要一個無關的第三方替你們開口。”

“我并不是想從你這里得到什么，只是簡單的幫忙，僅此而已。”

但賀蘭柔顯然不相信。

“歐陽小姐，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也沒有免費的午餐。賀家這一次的危局十分難解，一個弄不好便是身敗名裂。歐陽家此時把自己拖下水，顯然是不明智的。”

“既然你們決定孤注一擲，就一定是想從我賀家得到什么，或是股份，或是項目，又或者是今后合作的優先權……但不管是什么，只要不過分，我就能做主。前提是，我需要知道歐陽家可以提供多大的幫助。”

說完賀蘭柔，便直直地看向歐陽倩，給足了她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