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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整天時間，方墨便是在華醫堂度過。

等他后知后覺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六點多。

方墨擦了擦額頭汗水，看了一眼十根指頭上的水泡。

捏了一天銀針，每一次落針都要小心翼翼。

這一天之內，一個九宮還陽針法，方墨進行了成百上千遍的重復練習。

手指頭早就被銀針磨破了皮，這會捏其他東西都會傳來鉆心的疼痛。

他活動了一下略微僵硬的十指。

“陽神醫，今天要不就先到這里吧……我要去接人了。”

聞言，端著龍井的陽天賜抿了一口熱茶。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眼瞅著虛空都變得昏暗了下來，方墨這一下午的練習也算是勤奮，每一次有任何問題，自己都會當面及時提出來。

其實不僅僅是方墨累，陽天賜同樣也要保持精神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去判斷方墨落針時的深淺。

教人和被教的人都同樣辛苦，只不過方墨廢的是體力，陽天賜廢的是精力。

陽神醫微微垂眸，點了點頭；

“嗯，也差不多是時候了，今天就先到這里吧。”

話罷，他丟給方墨一條毛巾。

“擦擦身上的汗，味道有些大。”

方墨悻笑一聲，這一天下來，自己精神和肉體雙重疲憊，早就已經汗流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