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譚晚晚氣得渾身顫抖。

    “你氣死我算了，要拒絕的話，你下樓拒絕，我不管你。”

    “好，我親自跟陸老師說。”

    她捏緊拳頭，鼓起勇氣下樓。

    “柒柒。”

    陸昭看到她，立刻下車迎了過去。

    她停下腳步，沖著陸昭深深鞠躬。

    陸昭看著她彎下去的背脊，心臟一顫。

    他抿了抿干澀的唇瓣，喉嚨間一瞬間似乎堵了很多話，卻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一刻，仿佛定格一般。

    她足足保持了半分鐘，才緩緩起身。

    冷風下，她鼻頭凍得都紅紅的。

    那黑亮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自己，里面有著不服輸的倔強的。

    “陸老師，對不起。”

    短短幾個字，陸昭已經知道她的選擇了。

    她拒絕了……至親有危險，她都不愿意妥協。

    看來，她是真的不愛自己，甚至連將就都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