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光涵搖頭道：“三千兵馬，當然是杯水車薪，絕無可能鏟除妖狐。”頓了頓，才道：“可是王母會眾成千上萬，他們要一個朗朗天地，自然會奮勇爭先。”

    “青州王母會從創立的第一天開始，就以鏟除妖狐為己任。”錢光涵緩緩道：“潘大人自然不知，當年王母會在青州發展的熱火朝天，這背后可是我們江南世家可是出了不少力氣。”

    “不錯。”錢光涵微笑道：“沒有江南世家，也就不會存在王母會。”

    “內庫被盜，自然也是你們的手筆？”

    “汪湯..!”

    脅迫汪湯，錢光涵當然不可能親自出面，甚至都不可能讓汪湯知道背后的真正指使是錢家。

    衛泰然笑道：“大人的腦子依然很清楚。”

    衛泰然微笑道：“任何人都有弱點，要對付一個人，就從他的弱點下手。喬勝功好色如命，只是太湖那幫賤命又怎能出現國色佳人？只需要兩個女人，就能讓喬勝功跪倒。”

    “栽贓董源其實不是最終的目的。”錢光涵嘆息道：“董家是蘇州第二大家族，財力雄厚，如果董家能夠投靠我們，自然是如虎添翼。早在多年前，我們就派人暗中試探，但董源此人不識時務，斷然拒絕，甚至還想著向官府稟報，只不過沒有證據在手，不敢輕舉妄動。此事過后，我們沒有繼續輕舉妄動，可是董源卻沒有忘記此事，這兩年忽然暗中調查王母會之事，半年前，他就已經開始懷疑上老夫！”

    “要殺董源，當然比殺一只雞還要簡單。”錢光涵撫須道：“但董源畢竟是蘇州第二大家族的族長，他身體很好，如果突然離奇死了，勢必會引起風波。在這次計劃之前，老夫不希望看到蘇州出現任何變故。”

    “那名刺客當然不會殺死潘大人，不過老夫那晚可是為大人擋了一劍。”錢光涵云淡風輕，笑容慈和。

    “哦？”錢光涵道：“愿聽高見！”

    “不高明，不高明。”錢光涵搖頭道：“本來這連環計證據確鑿，完全可以證明太湖盜是王母會眾，麝月到了江南，應該會籌劃剿滅太湖盜，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被京都的那兩個人看出了破綻。如果那兩人和大人一樣，認定太湖盜就是反賊，今日肯定又是一番局面了。錢大人，麝月如此迅速判斷出老夫是幕后指使，自然是因為那兩人向麝月進言，此番計劃，老夫確實是想一箭雙雕，一來引誘麝月到江南，二來借麝月之手除掉太湖盜，現在看來，其中一只雕已經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