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顏賀趴在地上，艱難地喘息著。

    滿嘴鮮血的他感覺半邊臉都麻了，每一次呼吸，吸進肺里了都是帶著濃郁猩甜血腥味的空氣。

    抬起眼珠，顏賀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李晉，滿嘴都是鮮血的他突然笑了。

    這一刻，他仿佛不再害怕和恐懼。

    嘴里全是血，顏賀這么一笑，就好像一個血袋子被拉開了一條豁口一樣，看起來恐怖又滲人。

    “李晉，你知道我后悔什么嗎？我就后悔怎么沒早點動手，沒能好好地玩一玩你的女人，真他媽的遺憾！”

    這句話，讓李晉本就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瞬間陰云密布。

    “很快，你就會開始后悔更多東西，比如為什么要來到這個世界。”李晉的聲音冰冷刺骨。

    顏賀翻了個身，仰面躺在地上，任由嘴角的鮮血流淌下來，他費力地哈哈大笑，表現出自己的不在乎和狂傲。

    “你來啊，有本事就來啊！你以為我會怕！？我告訴你，我根本就不怕！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敢嗎？”

    “你殺了我，你也要給我償命！”

    顏賀似乎篤定了李晉不敢殺他，狂笑出聲，“你他媽的只能打我一頓，然后又怎么樣？我總能再找到機會的！”

    “這就是你得罪我的代價！”

    “我要你這輩子都活在我的陰影里！”

    “你……呃……啊！”

    顏賀的話說到一半，李晉已經一腳踢在他的嘴上，把他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這一腳，幾乎把顏賀踢得從地上蹦起來，他的整個腦袋向后仰，又是一道血箭噴出，這一次，他被踢飛的牙齒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