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禪那伽的回答，龍悅紅、白晨一陣驚喜，就連蔣白棉也產生了類似的情緒。

    而那種感覺來自于對禪那伽一言一行的觀察和記憶。

    禪那伽表情沒什么變化地說道：

    他將深黑色的摩托轉了個朝向，重新翻身上去，擰動了油門。

    蔣白棉沉吟了一下，坐在副駕位置，自顧自開口道：

    “我們之前往金蘋果區去，就是想拜訪一位貴族，他是那位的賓客，經常參與一些隱秘的聚會，很可能知道點什么。

    騎行在車輛旁邊的禪那伽直接讓聲音響起于蔣白棉等人的腦海內：

    “好的，禪師。”蔣白棉舒了口氣。

    “禪師，我看你慈悲為懷，為什么不想想辦法解決‘最初城’的奴隸問題、工廠環境問題和勞動強度問題，為什么不試著帶領青橄欖區的底層公民、外來流浪者，和貴族們對話，幫他們爭取到更多的權利和生產資料，共同建設美好的新世界……”

    她并不太清楚“水晶意識教”的理念和禪那伽的追求，如果對方真的自詡為慈悲為懷、普度眾生，那商見曜的這些問題就像往對方臉上抽巴掌，一個接一個。

    而且，“菩提”領域的代價有一定概率是精神缺陷。

    喂怎么能不看場合說話？

    這樣的咆哮中，龍悅紅倒也沒有生氣。

    如果能控制住，那就不叫代價了。

    終于，他略帶嘆息地說道：

    “……”這個回答誠實得讓蔣白棉、龍悅紅和白晨都嘴巴半張，不知道該怎么接。

    “而且，我們‘水晶意識教’的重點還是在精神的錘煉和意識的修行上，‘慈悲’只是照見本性后的自我明悟與認知，并非每一位僧侶都會這樣，不過，那些僧侶也不會管這些閑事，不會來攔截你們。

    “對貴族們來說是這樣，對那些底層公民和荒野流浪者來說，反抗僅僅是因為活不下去了。”商見曜很有辯論精神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