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凝夜戲，莊莊正在片場困得頭昏腦漲地打瞌睡。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看了一眼是方興遠打來的，她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答應了他假扮女朋友的事，瞬間睡意全無。

    盯著那個來電顯示，莊莊有些苦惱，因為她不知道待會兒接起來該用什么樣的語氣說話，雖說是假扮女朋友，但語氣肯定不能太生硬生疏，可要她用柔情蜜意的語氣跟方興遠說話，她又真的做不到。

    最后她還是接了電話，先只說了一個字：“喂……”

    說的越少就越不會露餡吧？

    只是，雖然她只說了一個字，電話那邊的男人還是聽出了她語氣里的困頓，在電話里低低問了她一句：“這么困？”

    男人的聲音低沉又溫柔，在有些嘈雜的夜色中一下子就讓莊莊的心劇烈跳了好幾下。

    她有些手抖地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好意思，剛剛差點睡著。”

    “聽說你們今晚是大夜戲？”不知道怎么了，電話接通之后方興遠就完全忘記了自己打這通電話是為了告訴白芷自己有女朋友了。

    他一聽到莊莊的聲音，注意力就整個被她給吸引了，所以自顧自地就跟她聊了起來。

    小姑娘聲音啞啞的，語氣也很是沒力氣，一聽就是困了。

    又想起之前聽周長寧說起過蘇凝今晚夜戲，就知道她此刻肯定也陪著蘇凝在片場待著，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莊莊應道：“嗯，最近一段時間夜戲很多。”

    莊莊的話剛落下，一旁的白芷看不下去了，她認識方興遠這么久，從來就沒聽過方興遠用這樣的語氣說過話。

    他之前對她雖然也很寵很縱容，但他從來不會用這種繾綣的語氣跟她說話。

    他對她的語氣，只能說是溫和。

    她以前也一直覺得他這樣很好的，可是聽了剛剛他說的那幾句話，她才明白了這兩種語氣其中的不同。

    她上前一把奪過了方興遠的手機來，對著電話里的人就吼：“你是誰？你跟我方師兄什么時候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