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不知道厲子安跟范昱如剛才在房里說了什么,只看到范昱如快步離開,緊跟著一個折子就飛了出來。所以他頭也不敢抬,雙手捧著折子遞還給厲子安生,怕自己的哪一個舉動觸怒對方,成為范昱如的替罪羊。誰知厲子安伸手接過折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墨澤心里好奇得都快要炸了,但最后還是咬牙忍住了沒有抬頭。畢竟跟好奇心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小命更要緊。范昱如也不耽擱,第二天一大早就帶著人和東西去了醫館。蔣松淵到底年輕,身體好,傷口沒化膿,內部又被沈天舒進行了縫合,所以恢復起來還是挺快的。如今醫館內就他一個“病人”,天天閑得無聊,只能經常拉著高秀兒聊天。高秀兒很喜歡聽蔣松淵講自己出京后一路的見聞,只是比不得他清閑,只能一早一晚沒事做的時候抽空過來說會兒話。她年輕又性子活潑,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其實高山私下里早就對高秀兒耳提面命了許多次,所以她心里一直都很警惕,關于沈天舒和瑞親王府消息是絕對不能說半個字的。好在蔣松淵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并沒有打問什么的意圖,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講自己一路上的見聞和趣事,說到興起的時候還會連比劃帶說,好幾次因此扯到傷口,疼的嘶嘶哈哈的還非要繼續講完。這天一大早,高秀兒又借著送早飯的機會過來打算聽蔣松淵把昨個兒的故事講完,誰知剛從后院提著食盒過來就看到第二進正房的大門緊閉,門口還站了一排王府的侍衛。高秀兒見父親和哥哥都在院子里站著,趕緊將食盒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湊過去小聲問:“哥,出什么事了?”“沒事,瑞親王府來人,帶了許多禮物來感謝蔣公子出手救了郡主?!备咔嗨善沉烁呱揭谎?,見父親沒有阻攔的意思,才小聲告訴了高秀兒。“哎呀,我前幾天還在想,瑞親王府怎么一直都沒什么表示,按理來說不應該啊,怎么拖到今天才來……”高秀兒小聲嘟囔,她最近跟蔣松淵相處融洽,心里難免有些為他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