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痛苦。 痛苦的只是,愛而不知,傷害至深。 “安暖,你保重?!鳖櫻躁煽粗才x開的背影。 冷漠離開的背影,深深的說道。 這大概是這一輩子,他最真誠的一刻。 以前。 做什么事情,都在算計。 做的任何事情,都處于利益得失。 唯有此刻。 “這種話,你還是爛到你肚子里面吧。”安暖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言晟就這么看著安暖的背影。 心口的痛。 已經不再是刺痛。 而是,鉆心刺骨的疼痛。 顧言晟笑了。 終于為自己被愛的人生,諷刺的笑了出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上去,猙獰而慘烈。 他眼眸陡然一緊。 用盡全力,牙齒狠狠的咬著自己的舌頭。 就好像已經感覺不到痛了一般。 他滿嘴的血腥,從他嘴里殘忍的流著。 他終于。 咬舌自盡了。 他很清楚。 所謂的20年緩刑,就是給帝家折磨他的一個期間。 這20年,他會活得生不如死。 立即死。 才是他及時止損最好的方式。 他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死才是對他最大的恩怨。 顧言晟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血從他的嘴角流了一地。 他腦海里面,突然浮現了安暖的模樣。 安暖小時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