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習慣性在嚴厲寒面前放低姿態，即便她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襯衫，她也還是走到了嚴厲寒面前。

    “剛出了我的門，就在外面造謠說我虐待你？”嚴厲寒微一抬頭，凌厲的視線就打了過來。

    說著，她避開嚴厲寒的視線，隔著茶幾將酒杯遞了過去。

    宋襄本能地往后縮，手才剛剛一動，一股強硬的力道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話音未落，嚴厲寒忽然猛一用力，將宋襄整個人都從茶幾對面拽了過去。

    她身上就穿了一件襯衫，貼得這么近，彼此的體溫都能清晰感觸到。

    “聽說你做了好事，把我的習慣都告訴李珊了？”

    但宋襄跟著他五年，最清楚他的脾氣，他這是不高興的表現，甚至是語氣里還有一點警告。

    “那你可真敬業。”嚴厲寒輕嗤一聲，忽然伸手撩開了宋襄的頭發。

    嚴厲寒的動作很輕柔，可宋襄卻莫名地心慌，總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宋襄攥緊了手，不懂他什么意思。

    宋襄暗暗深呼吸，回答：“賣了一輛。”

    “才一輛，那點提成夠干什么的？”嚴厲寒語氣幽幽，尾調中帶著一點奇怪的感覺。

    她正茫然，嚴厲寒伸手勾了勾她的頭發，用她的頭發刮了刮她的臉頰。

    腦子里的那根弦忽然顫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契機，她也是被欺負了，嚴厲寒從天而降，用同樣低沉的語氣問她。

    那道聲音在耳邊竄過，宋襄就渾身一顫，幾乎是觸電一般地從嚴厲寒懷里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