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不動聲色地避開王勇的動作，說了兩句恭維話，然后就趕緊回了辦公室，正好看著楊柳打完電話回來。

    楊柳一聽，立刻皺了眉，“看樣子他是盯上你了。”

    楊柳雙臂抱胸，靠在桌邊，輕聲說：“你沒來之前，宛如和月月一直是業績墊底，有的時候一輛車都賣不出去，你一來反而激勵他們了，竟然一人賣出去一輛跑車。”

    “王勇每隔幾個月都要出差，業績墊底的人得跟過去，之前都是宛如。”楊柳使了個眼色。

    “你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再搞個業績湊湊，之前都三輛了，估計也不差多少。”楊柳拍了拍宋襄的肩膀，語氣有點擔憂。

    楊柳沒再多說，拎著包出去見客戶了。

    她心里火燒火燎的，胃里又翻江倒海，只能來回往胃里灌熱水，傍晚的時候才去隔壁商場買了點粥。

    宋襄推門進去，就聽到王勇總結。

    大家跟著鼓了掌，宋襄禮貌地點了點頭，卻覺得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

    “小宋，準備一下，明天早上九點我們出發。”

    她呼了口氣，覺得胃又開始不舒服了，壓著心底的慌張往外走，卻被人拉住，回頭一看竟然是顧宛如。

    對方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隨即面色平常地出了會議室。

    腦子里全是事，坐在位置上捱到下班，周圍人都一一離開。

    她雙手抱頭，從沒覺得這么累過，每一條路都是死的，一點光都看不到。

    她說了情況，沒跟顧漣客氣，打了車去了顧漣的住所。

    聽到宋襄說煩惱，她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冷哼一聲，“這種老油條找人打他一頓就老實了。”

    顧漣笑笑，將指尖的女士煙按滅在了煙灰缸里，傾過半邊身子，神態嫵媚，“我今晚就找人去堵他？”

    “你在滬城有人嗎？”她抬頭問顧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