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沒想到嚴厲寒會親自來，她心里七上八下地坐進車里，卻沒敢靠嚴厲寒太近。

    宋襄自覺地降低存在感，候機的時候也沒發出動靜。

    幸好頭等艙位置空間大，他們中間還隔了一條走道，宋襄也不用太緊張。

    嚴松是臨時買的票，沒機會包下整個頭等艙，飛機還沒起飛，陸陸續續就有其他人進艙。

    “嚴總～”

    宋襄心里一驚，偷偷往邊上瞥了一下，看到了作死的人。

    “好巧哦，居然能在飛機上遇到嚴總，這就是緣分哎。”

    許薇薇一看就是不怕死的，完全沒有眼力，站在嚴厲寒的座位前面噼里啪啦地說了半天，一句回復都沒得到，她絲毫不在意。

    宋襄正看戲，下一秒就被許薇薇點了名。

    許薇薇愣了一下，湊近身子看宋襄，又是做作的嗲聲，“宋秘書？”

    她一邊跟許薇薇說話，一邊覷著對面嚴厲寒的臉色。

    宋襄敢賭，要是三分鐘之內許薇薇不消失，嚴厲寒就得發火。

    許薇薇撇撇嘴，有點狐疑地看著宋襄，大概是覺得她故意“爭寵”。

    宋襄保持微笑，又看了一眼嚴厲寒，決定速戰速決。

    說完，她又湊近許薇薇，輕輕嗅了一下。

    許薇薇：“……”

    許薇薇咬唇，扭頭瞄了一眼嚴厲寒，果然發現他臉色不太好。

    “那……”

    許薇薇語塞，又偷看了兩眼嚴厲寒，十分不甘心地踩著高跟鞋去了自己的位置。

    宋襄立刻就察覺到了問題，她站起身，去了后面找空姐。

    他不耐地舒了口氣，心情十分煩躁，剛才那蠢女人不知道噴了什么鬼東西，空氣里都是惡心的味道。

    正煩躁間，宋襄已經從客艙小跑回來。

    嚴厲寒垂眸，看到遞到面前的口罩。

    宋襄松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心情郁悶，聯想到這一個月來出差的經歷，同樣的情況，溫馨永遠捕捉不到細節。

    對比之下，他越發覺得允許宋襄離職這個決定十分……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