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薄湛送了宋襄到金華府附近，宋襄以要買東西為由讓他先走，然后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視線中，這才轉身往衡山居去。

    走到樓下，果然沒看到熟悉的保鏢車，舒了口氣，說不清是放松還是更加壓抑。

    嚴厲寒坐在長桌首席，不冷不熱地往她的方向看過來。

    她換了鞋往里走，有點不確定地看向嚴厲寒。

    嚴厲寒唇角下壓，敏感地捕捉到那個“您”字，在鄉下的時候，宋襄敢放肆地叫他的名字，剛一回來，就好像有個魔咒一樣，她又恢復到之前討人厭的“禮貌”態度。

    宋襄語塞，她沒想到嚴厲寒會突然這么好心，有點不好意思地撩開臉頰上的頭發，“抱歉，是薄湛過生日，請我吃了飯。”

    “坐。”

    她跟著薄湛在外面一下午，零食吃了不少，剛才還吃了兩口蛋糕，可是沒正經吃東西，聞到廚房里的香氣，還是有點餓了。

    嚴厲寒坐在對面，眼神時不時就從她的臉上略過，似打量似審視。

    別人或許覺得這樣的宋襄陌生，可嚴厲寒卻熟悉得很。

    “見了薄湛，很開心？”他忽然開口。

    嚴厲寒莫名吸氣。

    “您放心，我知道您和薄總的關系，不會多管閑事。”

    嚴厲寒身子后靠，眼神收到面前的水晶杯上，有意無意地用手指輕敲，淡淡地道：“你自己的交際圈子，是人是鬼，跟我無關。”

    她本來還想問嚴厲寒薄湛和薄司衍的關系，順便了解清楚薄湛的為人，小朋友對她的友好讓她覺得不安，可是嚴厲寒這幅態度，她要是再多嘴，反而顯得有點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