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嚨里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難受。求她。這對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事。顧言溪厭惡地看他一眼,繞開他就準備走。“等等!”沈釗驚呼。想到還在醫院里的沈老爺子,沈釗紅著眼睛看著顧言溪,彎下了膝蓋。“嘭”的一聲。他重重地跪在了顧言溪的面前。“天哪,沈少居然給顧二小姐下跪了。”“發生了什么?”“……”蹲守在宴會廳門口的記者媒體蜂擁過來,快門聲不斷響起。顧言溪披著傅硯辭的黑色西裝外套,背脊挺直地站在沈釗面前。她看著沈釗的臉,眼前卻浮現出那個面容陰毒,毫不留情將玻璃扎進她動脈的沈釗,那個摟著顧婉的腰,冷笑著罵她是個廢物的沈釗……被手刃的仇,她不得不報,大哥被設計入監獄的仇,她不得不報,還有二哥的死……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鮮血淋漓的代價。所以她怎么會因為這個表里不一、心狠手辣的男人在她面前跪下,就手下留情放他一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