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辭漆黑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寂然。“那輛車,是我未婚妻的。”那消防人員猶豫了一些,微微詫異地問:“那您的未婚妻,她在哪里?”“不知道。”傅硯辭搖了搖頭,眼神有些無措,“我不知道她在哪里。”那消防人員看了看那輛車,又看了看前面的廢墟,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拍了拍傅硯辭肩膀,安慰道:“希望她不在里面。”傅硯辭干涸的唇角動了動,最終卻什么都沒說。他拄著導盲杖,在一個石墩上坐下,那雙漆黑的眼眸平靜地看著廢墟的方向,宛若雕塑。關皓看著他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這個男人沒有歇斯底里,沒有哭,也沒有大喊大叫,甚至連悲慟的情緒都隱忍著。但這不代表他沒有情緒。冷靜只是一種假象。因為能讓他崩潰的噩耗還沒傳來。他還心存著期待。這是他還能保持唯一一絲理智的原因。他到現在,仍然不相信那座廢墟之下,埋著顧言溪的尸體。關皓也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