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找到團子。那是言言留給他的貓。它的身上有言言的味道,他熟悉的味道。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他只剩下那只貓了。那只貓,是他唯一能抓得住的東西。路過的行人向這個男人投去不耐煩或厭惡的目光,傅硯辭常常被人無情地推開,或是大聲讓他不要擋路。在這里,他渺小得像是海上的一葉孤舟。孤立無援。沒有人在意他發出的求救訊號。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座燈塔。……機場衛生間門口。一人一貓的影子經昏黃的燈光投射在瓷白的地板上。團子蹲在顧言溪的肩膀上,所幸少女的肩頸線條完美得讓它不至于往下滑。衛衣的兜帽遮住少女的半張臉,那雙墨色的眸子藏在其中,以一種不會被人注意到的角度,遠遠地看著傅硯辭攔截機場旅客詢問的身影。他看上去瘦了不少,整個人透著難以言說的狼狽和憔悴。也許她現在走出去,出現在他面前,那樣他是不是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