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媽以前見過,好像是宗家唯一的宗親。 “我知道了。”宗景灝站起來,這一夜兩個孩子也沒怎么睡,他讓林辛言去看孩子,自己去房間。 還沒進屋,他就聽到一陣哭聲,那哭,只限于表面,聲音大,卻讓人感覺不到悲傷。 更像是做表面功夫。 宗景灝走進屋,就看見一位穿著中山裝的男人,趴在床頭擱哪里哭。 雖然宗景灝也沒見過他幾面,但還是認得出來,宗啟封的堂弟 他要稱為的堂叔。 因為自身的缺陷,不怎么與人來往。 男人身材瘦條,梳著大背頭黑發摻白絲,皮膚偏白,少許老年斑,看著挺精神。 這次,這么快出現在這里,倒是讓人意外。 “景灝啊,大哥身體不好,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讓我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你是怎么做兒子的?”一開腔就帶著質問。 這平時不來往的人,這宗啟封一去世,就來家里找茬。 他想干什么? 宗景灝微微瞇眸,不急不緩,“你怎么有空來?” “我……”宗昀乾一時語塞。 以往他是不喜歡往這里來的,雖然帶著親戚。 “我也姓宗,不是外人,你爸去世了,我不該來嗎?”他聲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