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商談老四上不上學的空檔，竟讓李秀英趁機溜進了門。

“錚子，我來看看你。”

李秀英臉上堆著討好的笑，笑的一臉褶子，挎著一籃子不知道什么東西朝他們飯桌走來。

她看起來特意收拾過，身上穿的衣服和在大隊時不一樣。

頭發(fā)也梳理過。

可她蒼老太多，即便是換了齊整的衣裳，梳了頭，仍舊掩蓋不住她身上的老態(tài)，垂在腦后的頭發(fā)枯燥的仿佛一把干草。

“汪汪汪——”

煤球叫的更加厲害，弓起身子，前爪抓地，嘴里發(fā)出嗚嗚聲，做好了隨時發(fā)射出去咬李秀英的姿勢。

但凡李秀英靠近家里任何一個人，它就要沖出去的。

李秀英果然不敢往前走了。

現(xiàn)在的煤球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小崽子，成年人膝蓋一般高的狗，呲著嘴，亮出獠牙，咬一口能結(jié)結(jié)實實地撕下一塊肉，看著就讓人雙腿打顫。

李秀英不敢再往前走，瞪了狗一眼，“不長眼的畜生！”

接著她又笑瞇瞇地看著秦錚和葉蕓，仿佛剛才啥都沒有發(fā)生似的，夸獎道：“錚子，你養(yǎng)的狗真好，看這兇的，肯定是個看家的好手！”

秦錚：“……”

葉蕓：“……”

秦香娥、老四：“……”

老太太端著碗，朝著李秀英就是一口唾沫星子：“tui！”

李秀英臉色略青。